康瑞城把已经到唇边的话咽回去,声音也随之变软,说:“打针只是痛一下,很短暂。你不打针的话,还要难受很久。”
苏简安实在忍不住,“扑哧”一声笑了,“有那么夸张吗?”
“其实……”苏简安看着陆薄言,神神秘秘一字一句的说,“我也是这么想的!”
苏简安抱住两个小家伙,在小家伙脸上亲了一口,蹭了蹭他们的额头:“宝贝,有没有想妈妈?”
离开之前,沐沐很有礼貌的向空姐道谢。
原则上,沐沐是安全的。
“你回去就知道了。”苏简安的唇角微微上扬,说,“我去找一下季青。”说完,直接进了电梯。
西遇也不生气,笑着用手掬了一把水,轻轻泼到相宜身上,兄妹俩就这么闹开了。
她瞪大眼睛,一时间竟然反应不过来,满脑子都是:不是说好了当单纯的上司和下属吗!?
“咳咳!”苏简安选择转移话题,拉着陆薄言下楼,一边催促道,“快下去吃早餐,不然上班要迟到了。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蓦地怔住,一时无言。
刘婶拿着牛奶下楼,正好听见小相宜的欢呼,顺手把奶瓶递给小姑娘,说:“来,先喝奶奶。”
但正是因为活了下来,陆薄言才更痛苦。
苏简安提醒道:“你是不是忘记你还有事情要处理了?”
唐玉兰看了看时间,说:“我不等薄言了,先回去,明天再过来。”西遇摇摇头,一双黑宝石一般的眼睛蒙着一层雾气,看起来天真又机灵,格外的讨人喜欢。
这实在是一个简单到不能更简单的问题。他失去自己的童年、失去成长过程,甚至失去这一生。
陆薄言笑着问小姑娘:“想爸爸了吗?”相较之下,她身上只印着深深浅浅的红痕,虽然让人遐想连篇,但不至于让人联想到暴力。
陆薄言吻得很温柔,苏简安感觉如同一根羽毛从唇上掠过,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,整个人陷进陆薄言的怀抱,抱住他的腰。孩子生病的时候,当爸爸的不在身边,那这个父亲存在的意义是什么?
只要陆薄言提起诉讼,康瑞城势必会陷入混乱。但是,每当相宜撒娇卖萌,苏简安说过的话就会自动在陆薄言耳边烟消云散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回过神,纠结着要不要把事情告诉陆薄言。